烂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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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训练

     早晨的阳光是宁静淡雅的，没有那种喧闹气息，让人感到心平气和、心旷神怡...但如除去一只“嘎嘎”乱叫的鎹鸦就再好不过了。

 

“吃饭、吃饭！！辉月、吃饭！！！”鎹鸦在榻榻米上跳来跳去、催促着那位慢吞吞叠被、换衣的少女。

 

     伊藤辉月套穿着那大正袴，嘀咕道：“最近的衣服..好花俏、复杂又厚得像个熊似的。天音，我难道就不能穿一些单薄的衣服吗、还有就是颜色..太年轻了，不适合我。”

 

     伊藤辉月的嘀咕在产屋敷天音看起来，就像个调皮的小大人抱怨饭菜做得不好似的。她轻笑了一声，拉过已穿戴好服装的伊藤辉月、温柔地说道：“这些都很适合你哦。怎么把自己说得年纪很老似的。来，我来帮你梳头吧。”

 

“我本来就是比你老，我出生的时候你都不知道还在哪儿呢...”伊藤辉月嘀咕道

 

     又是穿衣、又是梳头的，这让一旁早已饥肠辘辘的鎹鸦暴躁了起来。它啄起伊藤辉月的衣角往外拉，边大叫着：“快点！!要饿死了、吃饭吃饭！！辉月、吃饭！！！”

 

“小斑怎么了，辉月。是不是鎹鸦那里出了什么事？”望着暴躁的鎹鸦，产屋敷天音有些担忧地说道。

 

     那只被称为小斑的鎹鸦听见产屋敷天音的话语，更卖力地扯着伊藤辉月的衣袖：“对对对，出事了。那样就可以去吃饭了、吃饭吃饭！！”

 

     伊藤辉月扯回衣袖：“没有出什么大事件，只不过是饿了。”

 

“嘎嘎嘎，叛徒、叛徒！！辉月叛徒！！肚子饿了、吃饭吃饭！！”

 

“蛤？！这就叛徒了，枉我每次这么努力教你人语、都还是学不会。我看你就是笨蛋吧。”

 

     一只鎹鸦和少女就这样吵起来了。从产屋敷天音的视角来看，只是一只鎹鸦愤怒地“嘎嘎”和少女拌嘴、她无法明白鎹鸦叫声所表达的意思。

 

     产屋敷天音想要消停一人一鸟，便放下手中的梳子道：“好了、好了。去吃早饭吧，小斑很饿了吧。”

 

     有了产屋敷天音这句话，小斑才停止在那儿“嘎嘎”叫、但还是扯着伊藤辉月的衣角往外飞。

 

     望着一人一鸟，产屋敷天音露出了温柔的微笑。

 

     早晨的晨光宁静淡雅，空气中蔓延着淡淡的花香味儿、产屋敷天音走廊上不远处的银白色中带着瑰红亮丽的长发。淡淡地说道：“还真是和平呢...”

 

“在说什么呢，天音。”伊藤辉月回头看着还愣着不走的产屋敷天音。

 

     产屋敷天音报之一个微笑，和伊藤辉月一起移步到正厅。

 

     推开门，不大的空间里散发着淡淡的木头香。伊藤辉月坐在榻榻米上，身边还跟着那只“嘎嘎”叫的小斑、等待着早饭的到来。

 

     不久，穿着素朴和服的佣人端着装有热腾腾的早饭、放在伊藤辉月面前。

 

     伊藤辉月张望着四周，发现不大的正厅里就只有自己、小斑和产屋敷天音。她也习惯了一般，告知产屋敷天音自己在走廊上享用自己的早饭。

 

     产屋敷天音也不说什么，默认了对方的做法。

 

“辉月、辉月，肉、我要肉！！”

 

     小斑虎视眈眈着伊藤辉月餐盘中的那不大块的烤鱼，在一旁蹦蹦跳跳着。

 

      伊藤辉月喝了一口味增汤，瞟了一眼小斑：“只会吃、吃、吃，小心你在成为真正的鎹鸦前就被厨子当作是肥鸽子、拿去烤了。”

 

     话虽是这样说，但手中的筷子还是把烤鱼分成两半、分给了小斑。

 

     小斑无视了伊藤辉月的话语、自己也不客气，吃着烤鱼边唠唠地要求对方留些米饭给自己。

     

     伊藤辉月草草吃了早饭，望着狂吃着盘中米饭的小斑、不禁轻弹了对方长有一个白斑的小额头。惹得好不容易已经消停“嘎嘎”叫的小斑、狂叫了起来。

 

     笑着逗弄了小斑一番后，伊藤辉月起身、头也不回地道：“天音，今天训练结束后会出门散步。”

 

     产屋敷天音也只是微笑着点头：“知道了，记得戴上【那个】。那是”

 

“知道、知道，为了我的安全”伊藤辉月无趣地挥手，继续：“耀哉那家伙...”

 

“夫君他今日气色不错，要去见见他吗？”

 

     想起那张因诅咒而疾病缠身的脸，伊藤辉月摇了摇头：“去了又要被念、倒不如不去...”

 

     话完，小斑飞停在伊藤辉月的肩上、留下一脸微笑的产屋敷天音、离开了。

 

“辉月，今天要出门吗？嘎、出门出门。”

 

     伊藤辉月慢慢地走往鎹鸦们的住处，不急不慢地说道：“嗯，每天闷在这里...”伊藤辉月顿了一下，继续：“身体会坏掉的。”

 

“出门、出门、团子、团子！！要吃团子！！”

 

     伊藤辉月忽悠着肩上的小斑，推开了木门。

 

     还没看清木门后面的情况，眼前就出现了一只只乌黑的飞行生物、围着伊藤辉月团团转。

 

“辉月、辉月、辉月来了！！”

 

“辉月我们来玩吧。”

 

“辉月、辉月今天做什么训练”

 

“辉月、辉月”

 

“嘎。”一个深沉且洪亮的叫声打断了鎹鸦们的话语，顿时安静了下来。

 

      伊藤辉月也因此耳根清净、放松地呼了一口气。鎹鸦们飞回各自的地方，安静地呆着、只有几只较年幼的鎹鸦和斑还停留在伊藤辉月的头上和肩上。

 

      那深沉的声音是从眼前不远处的大树上传来的，伊藤辉月望着枝头上的鎹鸦、伸右手道：“谢了，哉。今天怎么来了，没有任务吗？”

 

      枝头上的鎹鸦张开乌黑的翅膀，飞降在那白皙的玉手上：“吾辈的主公去扫墓，暂时没任务。来看看孩子们。”

       哉，是鬼杀队现任当家、产屋敷耀哉的鎹鸦。

       话完，哉看向伊藤辉月肩上的斑、带着一丝责怪的语气说道：“斑，我说过很多次、别去扰烦辉月大人。”

 

“嘎、辉月那里有好吃的、嘎”

 

     斑的话语顿时引起了其他鎹鸦的不满，纷纷开始“不公平”地叫了起来。

 

     哉再一次张开自己的右膀，乌黑的羽毛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亮丽、鎹鸦们也顿时肃静了起来。

 

“辉月大人，请别太宠斑。”哉淡淡地说道。

 

     伊藤辉月还没开口回应对方，一记清澈响亮的笛声响起。哉也随声从伊藤辉月的手臂上跃起，准备离开。

 

     离开前，它抛下一句话：“请好好训练它们成为优秀的鎹鸦，辉月大人。”

 

     望着蔚蓝的天空中的那一黑点，伊藤辉月说道：“好了，开始吧、训练。”

 

     有了伊藤辉月的一句话，鎹鸦们开始行动了起来。它们开始张开各自的翅膀、活动活动。

 

     肩上的斑也归回鎹鸦的队伍，开始热身。

 

     食指和拇指合拢、形成一个小圈，放入嘴中、吹气、响亮的哨声响起。

 

     不久，一只雕飞降在庭院中的那棵大树。身形庞大的雕忽然降临，让年幼的鎹鸦开始害怕了起来、纷纷躲在伊藤辉月的身边、瑟瑟发抖。

 

“隼人。”伊藤辉月轻抚着怀中因害怕而发抖的小鎹鸦，继续：“照平常那样训练。记得，控制距离、别飞到紫藤花丛那儿。”

 

     随后，伊藤辉月向那群活动着翅膀的鎹鸦们说道：“听见了吗，别飞进紫藤花那儿、终点是后山上的菩提树。被隼人或者隼人的小弟抓回来的、都要给我到瀑布那儿挥膀。”

 

     交代完后，名为“隼人”的雕鸣叫了一声、鎹鸦们也随之集体飞向后山而过了几分钟隼人便带领着一群雕飞往后山，与鎹鸦们来一场“你追我赶”。

 

“呐呐辉月大人，我们长大了、也会那样被那些大怪物追赶吗？”

 

     怀里的小鎹鸦望着天空中的褐黑色的小点，纯真地问道。

 

     它的疑问引来了其他的小鎹鸦的害怕。

 

“我不要...它们都好大、好可怕...”

 

“是啊、是啊，爪子都尖尖的、好恐怖..”

 

“我不要长大了...”

 

     伊藤辉月失笑地用食指抚摸着怀中小鎹鸦的背部，安抚道：“只有那样做你们才会有强大的翅膀啊。难道你们不想要像你们的哉首领那样、成为主公的最强鎹鸦吗。”

 

     听见“主公”和“最强”二字，小鎹鸦们开始兴奋了起来。纷纷开始在那儿拼命挥自己那短小、未发育好的翅膀。

 

“好了、好了。在学习飞行技巧之前，你们还得学好人语。”伊藤辉月微笑地望着拼命挥膀的小鎹鸦们，坐在小屋的走廊上。

 

     小鎹鸦们随着伊藤辉月，一些站在走廊上、一些在地面上。

 

其中一只头上拥有着小装饰的鎹鸦疑惑地向伊藤辉月问道：“人语？为什么啊，我们都能和辉月大人您一起说话。”

 

     另一只雄性小鎹鸦一个翅膀呼向那只发出疑问的鎹鸦，说道：“笨蛋，辉月大人跟其他人类不一样啦。”

 

“不一样？”疑惑鎹鸦捂着被扇的地方，继续问道：“怎么不一样？”

 

“这...”

 

     伊藤辉月低下眼眸，慢慢地说道：“你们跟我说的话语，在其他人类听来只有“嘎嘎”的叫声。我懂兽语，所以能跟你们说话。人语能帮助你们更好为鬼杀队员们传达任务，是很重要的哦。”

 

“那、那我要学习人语！！”小鎹鸦们开始骚动了起来。

 

     幼崽果然是幼崽，活力充沛。

 

     晨间的微风徐徐吹过，撩起了那银红色的秀发。伊藤辉月拿出簪子、将散着头发随意盘起、微笑地看着活力满满的小鎹鸦们。

 

“那我们也开始吧，训练。”